九尺绫

俗不可耐

十九岁的时候我在想什么



by阿酒

一个零散的回忆录
很多没写到的以后再写
学生时代真是最好的时候

1
【明天八点考试,咱不熬了吧。】
北区附近的通宵咖啡馆,是我们这些抱佛脚的人的期末福音。
我抱着电脑看了一个小时的美剧了,期末总复习的ppt还停留在第一页。放弃复习也是一种复习方法。
笑玥:“明天八点考试,咱不熬了吧。”
我抬手看表,三点。
“我靠都这个点了你说这话简直影响士气。”我把电脑合上,“咱俩去西门买点吃的吧,饿了。”
我们是怎么撑到六点,只睡了一会就去考试的我已经记不清了。倒是记得清晨六点的学校有多安静,静得能听见熬夜过后眼睛肿起来的声音。

2
【你就这么想,他瞎,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。】
那是一场最严重的失恋,严重到天力说了不喝酒但还是陪我喝了酒。那是下午四点,是个喝酒的地儿都还没营业的时间。
我俩走了很远的路,找了家烧烤。
“分手才几个月啊就交了学妹。”我咽下一大口啤酒,“学妹好看也就算了,那么丑。”
天力用同情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我:“你就这么想,他瞎,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。”
我晕乎乎要把第二瓶喝干的时候天力拦下了我:“行了,回吧。”
那次失恋的后劲儿在我熬夜看世界杯的那段时间里逐渐消亡。我那时挽着笑玥的胳膊,我俩一人一罐啤酒,我跑进大学生艺术活动中心,在坐在大屏幕前看球赛的球迷堆里,大声疯狂为德国队呐喊,然后拼命的耳鸣,哭了一晚上,第二天就忘了他,高高兴兴庆祝德国队赢球了。

3
【别去,求你了。】
我是作为义务摄影师去给原班级的球赛拍照的,天力作为观众兼替补跟我一起站在场下。
夕阳给球场镀了好看的光,可天色一暗我就得调光,正摆弄机器的时候,对面球队骂了我们班男生,然后两边就一触即发了。
场上打球的一下子围了上去,我看到天力往前走,于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胳膊,用了全力。
再回想还是清楚记得那时手和胳膊都是抖的,指尖也冰凉,“别去,求你了。”
记处分的事,作为朋友怕的要死,当时可能要把他胳膊勒出手印了,但颤巍巍不肯松手。
后来说起这事儿,天力赖账:“不是我啊,我温文尔雅才没那么冲动。”
“哦,我相机可都拍了。”翻白眼。

4
【再也不吃辣了我。】
十九岁的时候人多年轻啊,熬夜看美剧常有。
那天两点还没睡,正要躺下,听见珍珍在床上翻滚,一边还吸气。
“珍珍?”
我赶紧打电话给天力和灿灿,无人接听才摇醒了上铺,俩人大半夜送珍珍去了昌平中医院的急诊。
抽血验尿折腾挺久,结论是急性肠炎。
“你吃啥了?”我问珍珍。
“吃了点辣的。我就吃不了辣,就是嘴馋。”
“没事,不难受了就好了。”
“再也不吃辣了我。”她信誓旦旦。
她是湖南人。

5
【记得留个清醒的买单就行。】
好像是四月的时候,也可能是其他月份,班里过生日的人很多,于是攒了个局,大家一起在西门的豪氏撸串儿喝酒。
声势浩大不输寻衅滋事,导致导员直接给班长去了电话。
“你们班好多人在西门喝酒呢。”
“啊我知道,我也在呢。”
陷入沉思。
“啊…你也在呢…记得留个清醒的买单就行。”
那天的局上9秒一瓶啤酒见底成为了实验班的最新记录,至今无人能破。后来酒局散了,ktv的局又凑起来了。
那时候熬的动夜,唱歌花钱也少,通宵的时候很多,所以记不得那次到底几点散的,我好像困了躺在大叔的腿上睡着了,好像还盖着大哥胡的外套。
结束之后走小区里的路回学校,路过社区幼儿园的时候突然觉得年轻真好,真好。
现在想想那时候,唱过的歌和喝过的酒,都真好,真好。

6
【我们可是见过凌晨四点的北化,并且吃了第一屉小笼包的人。】
熬夜复习是我们强项了。
那次惨,没抢到咖啡馆的位置,五六个人走到了肯德基,开始复习。
一开始意志就散了,纷纷跑去点餐,根本不记得复习这回事了。
第二天没有考试,所以熬到了挺晚,走回西门的时候都四点了,于是一行人一拍即合:“吃个小笼包再走吧。”
西门的早餐店很早就开始忙碌了,我们到的时候,第一屉包子刚出锅,我们喜滋滋地分食之。
“我们可是见过凌晨四点的北化,并且吃了第一屉小笼包的人。”语气有点骄傲。
我没记住这句中二的话是谁说的,但是现在听来确实是那时候值得骄傲的事儿,青春也就是互相陪伴,制造故事的过程吧。

十九岁的时候不懂得什么是发愁,就算是期末考也只是下课铃响前的一个皱眉,很快心思就会被新上的电影或者喜欢的男生吸引走了,“午夜梦回”这种沧桑的词也是后来才学会的,那个时候已经学会了发愁,虽然学的还不像,但也有模有样。
现在呢,大概只会说,那时候真好啊,真好。
词穷的原因,和没文化无关,真的是因为心情复杂难以表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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